離家出走去旅行…

安德魯的父母是上海人，移民去了美國。他是長大之後，才學中文的。所以，明明外表看起來是東方人，說漢語卻有明顯的外國腔調 ── 初次見面，很容易會把他當成日本人。 偏偏大陸有些地方不太歡迎日本人，客棧的老闆就對他有所顧慮 （不過這件事，我沒告訴他） ，我們因為投宿在同一家客棧而認識。 在日隆鎮遇到安德魯的時候，一開始以為他是大陸人，直到他開口講話才發現他是外國人。除了東方臉孔之外，他是徹徹底底的美國人。 不過，又有些不像美國人。例如在我們相處的最後時光，他留了 e-mail 和電話給我們，之後真的寄了照片給我們，還叫我們以後去美國一定要去找他。 美國那麼大，我們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去，可是他卻說得那麼 誠懇 。不知道為什麼，這一點讓我覺得他很像中國人。更真確的說，應該是他讓我覺得，雖然在繁華的美國長大，卻沒有都市人那種冷漠。 那天晚上，同行的夥伴要寫一封重要的信，可是那裏的電腦沒有注音輸入法 ── 雖然是中文的作業系統，沒有注音輸入法，我們就連一個屁也打不出來。 我問安德魯，會不會漢語拼音？安德魯說他會，而且他還會用當前流行的 QQ 輸入法，打中文流利得很。（其實是個中文相當好的傢伙啊！） 於是，朋友口述，請安德魯打字，最後順利寄出了信。至於我，挺有趣的，也幫了一點忙。有些字因為發音很接近，安德魯不太聽得懂，這時候就必須要造一些語彙，例如 「數字 三 ，而不是爬山的 山 」，我就在一旁幫忙造句，讓安德魯能打出正確的字。 兩個台灣人，請一個美國人寫中文信件 ──這種事也只有在中國會發生吧。 隔天，安德魯就做了一件道地美國人會做的事 ──在海拔三千多公尺的地方、接近冬天的時候，穿著 短褲 hiking ！（不知道為什麼，我在台灣看到的外國人幾乎都是穿短褲在山上跑……）而且，他用兩隻腳走的速度，大概比我們騎馬要快上一倍！ 我們在海子溝等落日的時候，恰好他完成探勘，我們便一起下山，沿途聊天。一起吃晚飯的時候，他還開了一瓶紅酒請我們。 我問他，紅酒是哪裡買的？他說，是去日本出差時，飯店送的。因為公司出差經常住，累積點數夠多之類的。 「不會吧？這瓶紅酒是你從日本帶到這兒來的？不是很重嗎？（而且很麻煩）」我問他。 「因為我覺得丟掉的話，太浪費了。」他說。 是

由右而左，從低到高分別是大姑娘、二姑娘 、 三姑娘和四姑娘山。 四姑娘山景區的玩法有兩種，一種是普通 觀光行程 ，另一種則是 登山 。 登山主要攀登四座山：大姑娘 、二姑娘、三姑娘和四姑娘四座大山，其中以么妹四姑娘山（海拔 6250 公尺）最難攀登。 一般觀光行程則是玩三條溝：海子溝、長坪溝和雙橋溝。其中，雙橋溝和長坪溝可搭乘觀光車；海子溝只能騎馬或徒步。 我們這次遊了雙橋溝和海子溝。雙橋溝全程搭車，行程約半天（不過，我覺得玩一天比較充裕，可以進行短暫徒步）。海子溝則選擇騎馬，來回約八小時。 雙橋溝溝底，乘車終點站，雪山環繞。 雙橋溝主要是看雪山、溪流等類似「阿爾卑斯山」的風光，以及些許藏族建築。觀光車上有導遊為大家解說，不過，車子是先把遊客載到最裡面才開始讓大家下車拍照，然後在回程途中停五個景點，每個景點大約停十至二十分鐘。部分景點設有小攤販，販售烤羊肉、土豆等熱食。 如果按照九寨溝的方式，應該是遊客可以在任何一站下車，也可以在任何一站上車；在這途中，遊客可以在某些站點之間徒步。不知道是因為我們下午才進溝，或者這裡的遊客不喜歡拍照、走路，大家從頭到尾都搭同一班車，在每個景點也都只在停車的附近拍紀念照而已，都不去走棧道──風景明明就那麼漂亮，步道明明就都鋪設好了…… 四姑娜錯的環湖步道。 我們在「 四姑娜錯 」下車，徒步環湖一圈，然後搭最後一般觀光車出溝。上車的時候竟被訓了一頓：怎麼沒搭原來的車出去？而這班車上的遊客也很奇怪，明明就有空位，也不把行李拿開讓我們坐！ 花了 80RMB 的門票費、 70RMB 車票費，只坐一趟車進去又出門，不是很吃虧嗎？當然是要好好走走看看啊？況且，票面和景區也都沒有公告說只能坐同一班車出入啊！ 在四姑娜錯散步很舒服，空氣冰冰涼涼的，卻相當乾淨，忍不住要張開手臂深深的呼一大口。不過，我們後來才發現下一站「 盆景灘 」的水中倒影更美，不過已經是最後一班車了，沒時間在這裡閒晃，殘念…… 雙橋溝的盆景灘，湖中的枯木造型奇特。 隔天的海子溝騎馬行程就比較悠閒了，人坐在馬背上，一路晃進去，再一路晃出來，看到美麗的風景就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按兩下 …… 。 每隔一段時間，嚮導會讓我們和馬兒停下來休息 ── 我們的屁股休息之際，馬

來自北京的 老周 和我同年。老周說，南方人稱呼朋友，都在姓氏前面加個 「 小 」，像我就會被稱為「 小張 」；但是北京人都要把人叫「老」，才表示尊敬。所以，我們叫他「老周」，他叫我「張姊」（還好不是叫張阿姨……）。 老周是個很會交朋友的人，個性活潑，像個大男生。他念的書很雜，學過很多東西（其中包括針灸，他的師傅是國寶級的大師），目前的夢想是拍電影，這次到四川來就是為他的第一部電影勘景。 我們在距離康定一百多公里外的磨西古鎮遇到。我和朋友想參加一個徒步露營的行程，希望能有多些人參加以降低費用。我們等了一天一夜，只等到老周一個人。淡季果然是淡季…… 於是我們一行四個人，再加嚮導 小王 ，五個人一起出發了。老周帶著兩支登山杖，剛學攀岩三個月（我說過他學的東西很雜的），他參加這趟行程是為了看四川的最高峰 ── 貢嘎山。 老陳 是為了露營而去的（還特地把所有的家當都塞進他那容量 55 公升的大背包），他最近迷上戶外活動。我則是為了徒步去的 ── 儘管這趟露營的行程並沒有帳篷，而是睡在小木屋裡，走路也走了兩個小時而已。喔，還有 老金 ，是被我和老周拱去的 ……他最討厭走路和荒野！ 兩天的行程，每個人 300RMB ，其實並不便宜，這還是殺價過的價錢。從這篇的標題就可以知道，對，我們沒看到白雪皚皚的 貢嘎山 。 天氣不太好，全是灰色的雲。往好處想就是，走起來一點也不會流汗。而且我們的糧食和睡袋都用摩托車載， 對，我們的徒步路線是一條廢棄的伐木道路，摩托車可以直接騎到營地 ── 完完全全是 輕鬆散步路線 啊！（不過，老陳倒是把它走成重裝路線了） 我們運氣不錯，到營地之後，天氣也放晴了，雲霧逐漸散開，一直到隔天早上才又下雨。 撿柴 、 砍柴 、 生火 、煮飯……， 傍晚時分，我和 老周、王雪三個人走到附近的小山頭，看著最後一道日光在遠方消失…… 也許哪天，我們會在某部描述貢嘎山的電影中，看到相同的場景。 天黑之後滿天星斗，不久，月亮也加入爭輝的行列。然而，月亮並沒有稱霸多久，白霧取得最後勝利，把西邊的雪山全納入他的入幕之賓…… 這一夜，小王為我們烤了一隻雞。他沒有加任何調味料，也沒有刷什麼烤肉醬，卻把整隻雞烤得金黃，還透著碳火的香味。大家一致同意，這是我們吃過最好吃的烤

往冰川觀景台途中。 知道四川有 溫泉 可以泡的時候，很驚訝（以前很天真的以為泡溫泉的地方只有日本和台灣）。海螺溝就以溫泉著稱，尤其是冬天，在積滿雪的露天溫泉泡湯，是相當奢侈的享受 ── 當然，要付的代價也是很高的。所以，這次就沒去了 …… 除了溫泉，海螺溝的亮點是 「 海拔最低的冰川 」，可以看到冰川的源頭 「蜀山之王」貢嘎山（海拔 7556 公尺），還有一個中國最大的 冰瀑布 …… 不過，我不太理解，那裏是冰川，也就是說，一年四季都處於結冰狀態，而結成冰的瀑布不就是一堆冰嗎？要怎樣形成「瀑布」？我覺得「冰瀑布」這個名詞充滿了矛盾，難以理解…… 殘念的是，我們去的那天天氣不好，下著雪，無論是四川最高峰、最低海拔的冰川，還是最大的冰瀑布，若不是在雲霧飄渺間，就是覆蓋在積雪之下，啥都沒看到……放眼望去，一片白茫茫，也就無法「親眼」解開冰瀑布之謎。 傳說中的冰瀑布......積滿了雪！ 然而，我還是看到了一些東西，例如美麗的森林雪景。對於我這種生活在赤道附近的土包子，雪景真的是難得一見──要不是因為爬山，我可能也會像大陸的朋友那樣，認為台灣是不下雪的。 雖然才十一月初，這裡雪已經下了不少，觀光車進入三號營地附近時，四周已是冰天雪地，就連馬路也是白色的。觀光車在這裡停了一會兒，讓今晚要住在這裡的客人到旅館 check-in 、 放行李，然後才開到終點站：干河壩。 干河壩停車場，前方為步道入口。 干河壩是行車終點，到這裡之後有兩個選擇，一是走 步道 到冰川觀景台；另一個是搭 索道 到四號營地。兩個選擇都是去看冰川和冰瀑，只不過各在冰川的兩岸。非雪季時節，兩條路應該是可以接在一起，不過雪季就走不過去了。 所以，我走完步道，回到干河壩，又跑去搭索道。步道是穿梭在森林裡，索道則是由高空俯瞰冰川谷地，一下一上，景觀迥異。 前往冰川觀景台步道 這是我第一次走在積雪這麼多的森林裡，也是第一次從高處鳥瞰冰川。走在白色森林時，老天爺為我灑下雪花；乘坐索道時，老天爺又為我吹開大霧（雖然只有開一點點），讓我望見雪白的大地。真是感恩！ 午後，四號營地裡似乎沒什麼遊客，販賣紀念品的小店也沒什麼開 ── 只有冰川東坡發生雪崩時，幾個人跑出來歡呼了一下。 之後，

「 芭石鐵路 地處犍（音同 “ 前 ” ）為縣 芭 沟鎮 、 石 溪鎮，始建於 1958 年，全長 19.84 公里，軌距 762 毫米，弧線 109 段， 最大 坡度 36.14 度，最小轉彎半徑 70 米 ……」 票券上的介紹文字，我只看懂了 年代 和 全長 ，其餘的鐵道數據完全沒概念，因此我自然不是為了研究鐵路而去的。 最早知道「 嘉陽蒸汽小火車 」是在一本（大陸的）雜誌上──免費贈送的那種。那時候就暗自下定決心要去坐一趟。 我並不是鐵道迷。只是因為在離鄉背井的求學時代都坐火車回家，那種和一群陌生人一起坐在方形鐵殼裡，看著窗外的風景不斷閃過，喀啦喀啦的經過一站又一站……久而久之，就對火車有一種特殊的感情，混雜了 鄉愁、浪漫和無奈 （因為有了高鐵之後，就覺得台鐵又髒又慢 XXD ）。 因此，「去搭嘉陽蒸汽小火車」也是這趟四川之旅唯二 的 目標之一（另一個是去九寨溝）。 芭石鐵路最早是 嘉陽煤礦 公司用來運煤的，途經六個山洞 ，設有 八個停靠站，其中以石溪站 、 躍進站和芭沟站最大。 石溪站 是火車機車（火車頭）維修場所在，也是現在小火車的起點。 躍進站 是嘉陽集團公司所在處，站名雖然叫躍進站，但地名卻叫做嘉陽，又叫做三井（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名字），是整條鐵路上最大的聚落，從成都或是犍為縣城過來的公車都以此為終點站。 芭沟站 所在的村落叫做芭蕉溝，是以前煤礦工人和家屬的宿舍所在，建築都還保持著原貌，是重要的工業遺址。 其實現在那裏還有開採煤礦，只是全都機械化了。不過，運行在這條鐵路上的火車，仍然以 蒸汽 火車頭拉動，票券上說 「 是全世界唯一還在正常運行的 客運窄軌蒸汽小火車 」。 雖然說是窄軌小火車（軌距 762 毫米），但我用肉眼看起來並沒有覺得特別窄，感覺和台灣一般的鐵軌（ 軌距 1067 毫米）差不多 ……所以，我看得出來的差距就是車廂和火車頭了。 在台灣，我看過蒸汽火車頭，不過，後來才知道，那蒸汽火車頭只是出來讓大家拍拍照，雖然也有冒白煙，雖然拉著長長的車廂，但真正的動力是靠最後面的柴油機車推動。 所以嚴格說起來，我沒有看過真正的蒸汽火車。 這次去四川，就跑去坐了真正的蒸汽火車。由於嘉陽的住宿太貴（一晚要 100RMB ），我便住到芭蕉

在去之前，我沒有聽過 「碧峰峽」；也不知道汶川大地震之後，臥龍熊貓基地搬到碧峰峽了；更不知道憑台北 木柵動物園 的門票，可以免費進入！ 木柵動物園的門票台幣 60 元，碧峰峽門票好像是 60RMB ，差了五倍！所以，只要在出發前去木柵動物園買張門票，就可以省下好幾百塊錢！拚團的朋友做了功課，讓我得以用台幣 60 元就走了一趟碧峰峽步道和熊貓基地。不過，要用台胞證和木柵動物園門票去管理中先換兩張「免門票許可單」。（至於為什麼可以這樣做，朋友也不知道，據說是跟團團、圓圓有關，這裡是他們的故鄉……） 碧峰峽步道可以繞一圈，不必走回頭路，主要是沿著兩條溪谷。這兩條溪成呈 V 字型，最後匯流在一起，併成一條河。旅遊書上都說這裡是峽谷，就我看來，並不覺得這叫 「 峽谷 」。 我們的走法是： 景區 入口 ─→搭乘 88 公尺高的電梯下到谷底…→右峽谷…→碧峰寺觀光車站─→熊貓基地，逛園區、看熊貓…→左峽谷─→搭乘 88 公尺高的電梯…→景區入口 書上說這種走法比較輕鬆，因為走比較陡峭的左峽谷時，一路下坡。但是大落差的瀑布（精華景點）都在左峽谷，我們走到那兒時，已經黃昏了，光線不好。 整個景區的植被都蠻自然的。從溪畔到岩壁，蕁麻科植物 、 蕨類 、 落葉樹種等層層密布，層次分明，感覺很接近台灣的低海拔。主要就看沿途的溪流和大大小小的瀑布，走起來相當舒服。 我們是看到景區裡的地圖，才知道這邊有 「 懸棺 」，算是一個驚喜 。 「 懸棺 」是雲南、四川等地少數民族的喪葬風俗：將棺木放置在高高的岩壁上。 原本以為會很隱密或是被樹木遮蔽而看不到。沒想到就在兩條溪谷匯流處附近，抬頭一望，看見了一大片岩壁上有三個黑黑 、 方方 、 疑似人造物的東西，用望遠鏡一看，赫！竟然是棺木！ 岩壁非常高，也很陡峭，從下面看上去，大概有九十度那麼陡，真不知道古時候的人是怎樣將棺木放上去的，實在神奇──聽說這至今仍是中國考古學上的謎團！ 至於熊貓基地，整體印象是：一個熊貓主題動物園 ， 只有一種動物，那就是熊貓。熊貓單獨圈養（而且每隻都有名字），每隻的牢籠面積都很大 ── 但是，再大的牢籠，仍舊是牢籠。 小熊貓最多有看到三隻在同一區，無憂無慮的玩著輪胎做成的盪鞦韆，或是互相抓咬、或是摔倒在玩

中路的碉樓 在丹巴附近的藏族村子有許多 碉樓 分布，其中以甲居 、 中路和梭坡這三處藏寨最為有名，其中又以梭坡的密集度最高。而甲居則因為一張照片登上雜誌，而有了 「中國最美的村落」「童話世界」之稱，吸引許多「攝友」前往。 甲居藏寨 我們這次都是走馬看花，體驗最深的就是走進梭坡村子裡，爬上了兩座碉樓，還請了一位當地人 格魯翁都 為我們解說。他家有一棟四角碉樓，他小時侯還曾在碉樓裡生活過。 碉樓的外觀看起來像座塔，為木石結構。除了四角柱狀的造型之外，還有五角 、 八角 等不同形狀。翁都說， 以前家裡有男孩出生，就要為他建一座碉樓。 八角形的碉樓，梭坡 碉樓有性別之分。雌性的碉樓看上去有一條條明顯的線條，像是藏族女性穿的百褶裙。雄性的碉樓則沒有橫線。 女碉樓，梭坡 準確的說，碉樓是兩件式的套件： 碉 是塔狀的建築，是緊急避難的地方； 樓 則是旁邊的房屋，是平常生活的地方。因此，碉的入口並不是建在地上，而是位於兩三層樓高的地方，通常是要通過平常的居所（樓）才能到達。不管是碉還是樓，裡面都有許多糧倉，可以儲存很多糧食。 梭坡的碉與樓 保護碉樓是近年來的事，但政府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措施。維修也是主人自行處理。有人用心加以修整，讓觀光客進入參觀，但更多人是拆掉碉樓，把石塊拿來蓋新房子。 以前這片山坡上有好多碉樓，翁都感概的說 ……

峨眉山區很大，路線很多，可以一天上山頂來回，也可以走兩天 、 三天，甚至更多天。行進的方式有徒步 、 搭車 、 乘索道（台灣稱為纜車） 和坐滑竿（簡易的轎子） ，有些人選擇全程徒步，但大部分的遊客通常是走路 、 搭車 、 坐索道三種方式相互搭配。 峨眉山的最高峰是「萬佛頂」，海拔 3099 公尺，但已封閉多年，目前旅遊的行程都只走到 金頂 （海拔 3077 公尺）。被稱為金頂是因為那裏的寺廟屋頂是金色的（正確的說法是 「 鎏金 」 ） ── 喔，那裏食宿價格也是鍍金的，看起來都多了一個零 。 話說 「 峨眉天下秀，青城天下幽 」，到了四川，如果沒去峨眉山，就會被說沒去過四川，所以自然是要去瞧瞧──不過，我並不是要去看天下第一秀，也不是要去看金頂上的日出，而是想去看看郭襄所創的峨眉派所在地長怎樣！ 鄰近清音閣的聚佛台 峨眉山山腳下的報國寺景區海拔 550 公尺，與山頂落差大約兩千五百公尺，要靠雙腳在一天之內走到頂，並非一般人能力所及。我這次的走法是 徒步上山，坐車下山 ： 第一天上午為車程，下午遊覽低山區（報國寺景區），主要是伏虎寺和報國寺兩間寺廟，以及周邊幾個供遊客拍到此一遊照的景點，以及 No-Helping-But-Shopping 的遊客中心。 第二天從報國寺景區搭車到五顯崗車站，徒步上到中山區的洗象池過夜。如果這天走不到洗象池，就多增加一天。主要景點是清音閣 、 仙峰寺和 會搶人糧食的猴子 等。 第三天繼續徒步上到金頂，然後逛金殿 、 銀殿 、 金頂 、 金剛嘴等景點，晚上在金頂附近 貴死人不償命 的飯店過夜。 第四天早起看日出，然後坐索道下到中山區的接引殿，再徒步到雷洞坪車站，然後坐觀光車回到報國寺景區。 洗象池的清晨 在我看來， 「 天下秀 」 的美名應該是來自於茂密的植被。徒步路線沿途綠樹成蔭，隨著高度上升，植物種類也跟著變換，加上溪流潺潺和霧氣蒸騰，從低溼的叢林過渡到雪地的針葉林，一天過三季，風景的確秀麗得很 ！ 不過，有件事不吐不快，那就是，三 、 四十公里的路程全鋪成了階梯，走得我差點崩潰，尤其是第二天的行程。如果是原始的山路，走起來應該會很有得道升天的幸福感吧！此外，第三天的行程也沒好到哪裡去，一進入金頂景區雷洞坪，人海 、 車海和雲海一樣遼闊啊 …… 峨眉山的金頂除了遊客很多之外，佛寺和佛像也很大

金沙遺址博物，黃金面具 去三星堆博物館的前一天晚上，來自波蘭的朋友問我： 「 明天打算上哪兒去？ 」我用彆腳的英文說：「去一個博物館，那裏有很多面具，那些面具的樣子看起來很像……外星人！」 外星人 ──這就是我對三星堆文化的認識了。以前曾在報紙還是雜誌上看過三星堆遺址的介紹，說是這裡的文物樣貌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，甚至有人說是外星人來過地球的證據。現在想想，那應該是一種宣傳手法吧！ 不過，這個遺址的發現確實驚人，至少讓我覺得挺驚艷的。首先，是這些遺址的年代，最古老的距今約四千八百年──不僅證明了所謂的中華文化真的有五千年，還說明了中華文化的發源除了中原（黃河流域）以外，西南的四川（長江流域）也存在著古老的文明。 三星堆博物館，青銅人頭像 再者是，這裡出土了大量的青銅器。我對青銅器的了解很少，印象中只記得這種 「 合金 」幾乎和中國的殷商時期畫上等號。至於商朝，我唯一記得的就只有紂王和烽火台而已……（我徹底是個史地白癡） 而這裡出土的青銅合金有許多是設計成面具。這種沉重的面具並不是萬聖節戴在臉上的，而是用來祭祀 ──很高興這次看的文物是活人用來拜神的，而不是墳墓裡陪葬品。 三星堆博物館， 青銅縱目面具 這些面具展現了多種設計，有的是誇張的突出眼睛，有的是把耳朵拉長，有的是在眉間做文章，有的則是露出一抹神祕的微笑……，有的則是單純的走寫實風格。古代的人果真也不喜歡一成不變，也會想 做點什麼不一樣 ──或者如考古學者說的，不同樣貌的面具代表著不同的神靈或形象。就算如此，還是要稱讚古人的工匠，能夠在五官上做出那麼多令人印象深刻的設計！ 另外，我也很喜歡看古人那些以動物為主題的藝術創作。那個年代，應該是一出門隨便丟顆石頭都能砸到一隻動物吧？而且大家的視力都還沒有被電視和電腦戕害，舉目就能看見天空的魚鷹翱翔；天一黑就能看見銀河高掛 、 流星劃下；眼一閉就能聽見貓頭鷹呼呼呼！大家 所創作的的動物就是與他們生活最密切的，也許是最常見的，也許是最害怕的，也許是最常吃的…… 三星堆博物館，桐神樹殘件 總之，透過這些上千年的文物，就能知道那時候與人類共同生活在地球上的動物是什麼，我覺得這是件很酷的事，看著看著就忍不住開心起來……這大概就是我喜歡逛博物館的原因吧！ 金沙遺址博物館 ■行程 2011 年 11 月 18 日 金沙遺址博